“我不了解裕王。”赵蔓慢慢地开了口,目光坚毅。

“但我想,以现在这局势,大宋迟早都会动乱起来。与其坐以待毙,不如主动出击,为自己,也为我想要保护的人,寻一处遮风档雨之处。”

这也是为什么她十分重视吴凉教授的武功。

前几天他还说她进步很大,可以学一些内功了。

“我相信他,就像相信你一样。就算只是口头承诺,但我相信,货到了京城和北地,一定不可能空手而归的。”

谢意如今身份特殊,也不太可能给她太多书面的字据,否则就是抗旨。

她解释后,萧烟尘再没有吭声。只是手中的茶水已经凉透,对面的人也早已回去了,院中只余他一人孤坐。

月光将他的身影拉得很长,虫鸣声一阵阵地传来。

许久,杯子被搁置在桌上,颀长的身影站起,转身沉默地离开了。

几天后,那批被送往泰州的玻璃被销售一空,而账目全都交到了赵蔓手上。

除此之外,还有一份同样数量的玻璃从作坊里运出,存放在送往京城和北地的仓库中。

秋意渐深,野外随处可见躬身农作的百姓。尘土飞扬,一队十几辆满载货物的车辆从瑞县摇晃出发,一路向北。

扬起的黄尘漫天,渐渐落在路旁枯黄的无名草上,一时分不清是路是草。

“姐姐,我们不回来了吗?”

赵萌趴在赵蔓膝上,掀开窗帘一角呆呆地望着外头慢慢变小的瑞县城门,刚刚的激动劲一过,便耷拉下来,满心不舍地问道。

赵蔓揉了揉她的脑袋,笑道:“你不是一直都想出去看看吗?现在有的是机会了。”

赵萌还没说话,一旁的张桃当即挑过话头道:“那不一样,我们这回离开,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呢!”她似想起什么,皱起眉头,嘟嚷道,“也不知道我爹怎么样了,我都还来不及跟他道别。”

赵蔓想到张家的事,心思便有些忧虑起来。

张家后来又来寻过她,只是被她找人拦在了门外,根本没让他们见着自己,最终张家的人只得愤愤离去。

他们听村里人说,张桃跟着自己,有得吃有得喝,身上的衣服也常换新款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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